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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在出去后，那一瞬间的温度升高仿佛不存在一般，很快就消失了。
赵欣然咬牙往前面跑，却在拐角处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是江迟衍。
赵欣然眼里一喜，气喘吁吁地跑过去：“殊余……”
还没开口话就被打断。
江迟衍面上和平时没有太大的变化，但眼中却压抑着剧烈的波动。
在姜殊余灵力出现剧烈波动的时候江迟衍就察觉到了。
只是这个小区被人布下阵法，即使是江迟衍也要在外面耽搁一会儿。
好在赵欣然刚才从一个阵门冲了出来。
这就足够了。
江迟衍朝她点了点头，声音很淡：“那块玉支撑你离开这里，沿着路一直往前就能出去。”
说罢，自己率先一步朝赵欣然刚才出来的方向走去。
赵欣然愣了愣，但她也知道现在情况危急，不是多说的时候，就按照江迟衍说的，沿着马路往外面跑。
小区里，王瑧握住胸口的刀刃，拔了出来。
即使心脏上中了一刀，他脸上依旧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。
右手轻轻垂下，手指上是大面积的烫伤。
他笑了笑，看向对面的姜殊余：“我一直在想，如果当初王家没有毁约，现在你我之间是不是不会这般。”
姜殊余冷着眼，神色淡淡。
王瑧似乎察觉到了什么，看向姜殊余身后，突然道：“若是他执掌时星，在千年前算出那个灭世预言，也会和我一般，殊余，在那种情况下，他会和我做出同样的选择。”
“我没有任何错。”
他重重咳嗽了一声，笑容有些苍白：“为了天下苍生，不过牺牲少数人而已。”
姜殊余抬了抬手，手中唐刀消失。
然后，看都没看他一眼，径直走向了不远处的青年。
王瑧苦笑一声。
她一直是这样。
无论是千年前，还是千年后。
对于自己的解释，永远不在意。
甚至，在杀了自己后，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大仇得报的喜悦。
似乎杀自己只是一件任务。
当完成后，那便不需要再多看一眼。
身上越来越冷，王瑧自嘲般笑了一声。
最后一道微光消失，原地空无一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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